可是小孩子难受才会哭,成年人难受只会默默闭上眼,不听,不看,不在乎。
渐渐的久了,也就不难受了。
唐音想得很通透,如果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陆池杉了,今天也不会那么拼死拼活往上跑,只为在他面前争一口气。
也不会听说他发病了,那么火烧火燎上来,甚至为了给他喂药,主动委身亲密。
唐音的一席话,说得欧阳卿心里怪难受的。他明白唐音真的已经尽力了,反而是陆池杉的戒断太难了。
“可选择是他自己做的。”唐音垂了垂眼睛,这些话,显然她也已经想说很久了,“他选择抗拒婚姻和长久亲密关系的绝对自由,就应当承担身边人来了又走后带来的长尾效应。但我相信他,他的内心如此强大,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动摇原则的。”
欧阳卿笑得有些无奈:“你还真说对了,你也确实不是他身边第一个因为他抗拒婚姻而离开的女人。只是那之后,我不晓得他后悔了多久,也不晓得他到底有没有走出来。反正他这个人,跟你在一起以后其实已经好不少了,二十五岁以前,他更阴郁,更冷漠,什么话都憋在肚子里。除了颂哥能知道点零星,我和老段都摸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