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子要我说什么呢?难道要我说,是凄风冷雨?”容畦的话让曾之庆又笑了,接着曾之庆就道:“瞧瞧这成了亲果真不一样,原先你可不会说这样的话,现在这顺的,张嘴就来。果然人啊,要成了亲,才能算大人。”
你都当爹了,可性情还是这样跳脱,容畦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才笑着道:“不敢,不过总是要多谢你们这些主人,手下留情。”这句话让曾之庆的眉皱起来,接着曾之庆叹气:“你说,嫣然这丫头,是不是傻丫头?要说富贵荣华,也不是我吹牛,我们侯府,就算是个做姨娘的,富贵荣华也比外头多了,可她,抵死不肯在这侯府,非要出去。外头到底有什么好呢?”
曾之庆这句话让容畦微微一愣,想起那日嫣然说的,就连世子,也曾说过喜欢,可是,他的喜欢,不过是把自己当做个玩意放在身边罢了。嫣然要的,是要被当做人一样,晓得她的喜怒哀乐,而不是只给她荣华富贵。
容畦不由勾唇一笑,声音有些低沉:“世子不明白嫣然,所以,世子也不了解,嫣然为何要出去!”或许对的,曾之庆又叹了一声,双手托住下巴:“你说,我什么都不明白,以前呢,我觉得谁说这话,是不明白我,可现在我晓得,这话是对的。我能看到的,不过是侯府这一片天。”
定远侯府传到曾之庆手里,已经是第五代,只要曾之庆安分守己老老实实,不去搀和朝堂上的那些事,想来还会传到第六代第七代。等曾之庆去世时候,也会得到朝廷赐谥、赐祭。风光大葬,侯府需要的是一个稳妥的,能够让侯府平平安安度过的继承人。这样算起来的话,曾之庆的性子,并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