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月慌乱地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在门口接待来客吧。我爹他,是最要脸面的,万一下人接待不周,爹爹本就伤心,怕是会更失望。”
她这急急拒绝的样子,仿佛屋里有洪水猛兽。
谢云舒和程怀瑾对视一眼,俱是不解。
“那好吧。你往旁边站一些,别站在风口处,当心冻着。”程怀瑾叮嘱了一句,和好友进屋了。
等离开左相府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乌黑。谢云舒和程怀瑾准备出门时,见秦秋月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更觉奇怪了。
“秦小姐,你怎么还在这儿?多冷啊,我们见不到你人,还以为你已经回屋了呢。”谢云舒道。
秦秋月勉强撑过一个浅浅的笑脸,道:“我,我在这儿送送大家。没事,我不觉得冷。”
程怀瑾虽不常参与贵女圈的活动,但也听别人说起过,秦秋月这人是最在意礼数的,和她父亲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怕失礼,怕怠慢。
可,人都快冻成雪人了,还管这些干嘛。
“秦小姐,你回去吧,晚膳也没吃,怕是更觉冷了。我们也该告辞了,让下人给你煮点姜汤。”
秦秋月胡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都是大人了,程怀瑾也不好啰哩啰嗦地多劝,于是和谢云舒在大门口分别,走向各自的马车。
秦秋月直到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左相府,才抬了抬僵硬的脚,又酸又麻的感觉立刻从下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