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血花开吧？”阮青枝低叹，“‘血流成河’的‘血’。”
夜寒闻言失笑：“天子脚下，哪里来的血流成河？你是想赶着回去看睿王府的人问斩？”
阮青枝摇摇头道声“算了”，又叹道：“我是觉得凌霜那个人貌似谦和实则十分狠辣，如今他做了太子，未必不会在京城大行杀戮。别的不说，安国公那一家子，落到他手里还不知要怎么惨呢。”
“如此说来，咱们要快些回去了。”夜寒脸上的笑意也淡了。
这段时间京城的消息不断传来，有很多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原本以为凌霜行事谨慎内敛，即便当了太子也不会锋芒太露；没想到眼下还未出正月，京中就已经查抄了安国公府，审了好几个月的四皇子凌霄也定了罪，还牵连了朝中好几名重臣。
这样算一算，恐怕已经有四五百颗脑袋在各自的脖子上摇摇晃晃，不甚稳当了。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加，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加上多少、会加上什么人。
若是再放任凌霜这么下去，京城可就真成了他一个人的天下了。
这段时日，夜寒分析凌霜的所作所为，也觉得有些心惊。
那么多年不显山不露水，将宫中朝中那么多人的秘密掌握在手里，却不动声色放任睿王上蹿下跳以太子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