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李成器年龄最大,听了这个建议,握拳一紧,“事关紧急,就按二郎说的办。”
四郎郑王李隆范人小鬼大,贼兮兮一笑,“女史一向最疼我家三郎,想必是没问题。”
李成器凶他一眼,“休要胡说!还嫌给女史添的麻烦不够多!”
李隆范把头扭到一边,小声嘀咕,“添麻烦的不总是三郎吗?怎么这还兴连坐了!”说完一吐舌头,自己先笑了。
“四郎,你就消停点。”二哥李成义将声音压了又压,“三郎高热不退,这急症来得凶险,我等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不是我没心没肝,只是我相信三郎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过了这一关!”李隆范收起那股纨绔劲儿,从容道。
“都是那可恶的妖女!”赵王李隆业兄弟中最小,恨恨骂道。
都说童言无忌,可皇城中没有这么多体谅,大哥李成器猛然一拉最小的弟弟,“五郎慎言!”
李隆业说的这个“妖女”正是武太后的贴身侍婢春樱,若是人的一生如同花期般,如今便是春樱绽放得最为肆意的时候,满树满树的樱花连成一片红云与天相接,嚣张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她的风头有时甚至能盖过婉儿,武太后喜欢她的野心和无情,更重要的是,她比婉儿好掌控许多,没那么聪敏多才,给点世俗的好处便能任由摆布。
春樱虽靠上了武承嗣这颗大树,却仍旧摆脱不了李旦带给她的阴影,因爱生恨,爱之深则恨之切,这也是一条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