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发疯一般惊叫,顷刻就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老虎,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攻击而上,可以他此刻的状态,即便他是老虎,也是那种纸糊老虎,一戳便是破了。
再也翻不起任何的风浪来。
望着他嘶叫的癫狂模样,燕无忧连眼睛都未眨,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静站在那儿,如同苍劲松柏一般。
冷渠墨紧抓着被单,还在嘶叫不停:“你怎会知道朕因何而高兴呢?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朕的心思你永远都猜不到!”
他就如同想要催眠自己般,一遍一遍说个不停,等说到最后又是如发了癫一般狂笑不止,恍若真是想到什么好事儿,待到好事成了,他似能从这个寝殿里走出去一样。
而他也确实想要走出去。
走出这个鬼地方。
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后,狠狠地将燕无忧踩在脚下,就如同儿时那般……
他将燕无忧关在黑色的柜子里,若是当时他再残忍一些,他便死死守在那儿,直到燕无忧被闷死,可他当时并未想到,一个平日里闷声不响的人儿竟会变得如此有心计,也会成为自己日后的劲敌。
而他,也被这个劲敌折磨到如此。
他好后悔。
特别后悔,恨不得时光倒流,他能将燕无忧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