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特对着酒瓶哈哈大笑,瓶口撞在门牙上。“王八蛋。”
“只是想趁早掐断花蕾,免得你以后感情受伤。”
“你来这儿多久了,两周?”
“没错。”
内特的酒瓶在两手之间换来换去。“有没有在你那套公寓里注意到什么异样?”
“怎么个异样法?”
“呃,我也说不清,就是怪事吧。不合逻辑或者你怎么都想不通的事情。”
“除了糟糕的布局?”
内特点点头,“布局确实挺怪。除此之外呢?”
“怎么了?”
“我想搞清楚这地方的几件事情。租房中介似乎完全不知道,而我很好奇。”
“你知道好奇和猫的老话吧?”
“当然。还好我是一只有自大妄想症的猿猴。”
蒂姆思考片刻。“说起来,”他说,“我估计不是你想问的那种事情,但知道我觉得这地方怪在哪儿吗?”
“哪儿?”
“我在这儿睡得很好。”
“呃?”
年长的男人点点头,“睡得像个婴儿。每晚结结实实八小时。”
“这个很奇怪?”
“对我来说很奇怪。我恐怕有好些年没睡过一整晚好觉了。没错,这些年我每晚只能睡六个小时,而且这六小时往往是连场噩梦,醒来也经常心烦意乱。”
“但现在睡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