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头已经因为攥紧而骨节发白,颤抖着拽倒那一摞报纸。我知道他一定就躲在这鬼屋子里。
“局长先生,你要冷静。”代理人拉住我的胳膊。
然而我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了,我血红的眼睛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我拉倒了一堆又堆的报纸塔,房间瞬间不成样子了,尘土飞扬,蜘蛛丝网也在空中飘荡,微微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细细簌簌的声响沿着墙壁向角落里传去,吱吱的叫声也在我的脚下乱窜。
“快过来帮忙!”我已经顾不了自己的身份,失控地朝医生和代理人叫嚷。
我们看到他了!凶手躲在音乐室里——安德鲁待在那个隐蔽的报纸堆成的隔间。
凶手就在我们面前,他看起来丝毫没有昔日富豪的神采,那个老翁眼神空洞地躲闪着我们,但身手却敏捷异常,躲藏着掩盖自己的身体。我快速地奔过去抓住他的衣服——他的衬衫已经陈旧得像古老的报纸。在被我的胳膊拽得移动的时刻,我看见他身后的一幕:又是一个小女孩的尸体!身体被凶手捆绑住,显然已经死去,那一身20年代的打扮很是显眼。她瞪着的双眼灵动而有神,否则此刻也不会如此透露出恐惧。
他从来没离开过这间房子,他才是那个丧失人性的疯狂凶手!他的妻子因为不能失去这份爱而替他掩护了多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当他每杀死一个无辜的孩子,她都被自己的行为折磨一次。直到最后才被迫面临这注定的可怕结果——她悬梁自尽了,为了她深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