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似出于子张,墨子似出于子夏,其中更有过不及,岂是师、商不学于圣人之门?
约。(敬是。)
与叔、季明以知思闻见为患,某甚喜此论,邂逅却正语及至要处。世之学者,大敝正在此,若得他折难坚叩,方能终其说,直须要明辨。
康仲问:“人之学非愿有差,只为不知之故,遂流于不同,不知如何持守·”先生言:“且未说到持守。持守甚事?须先在致知。致知,尽知也。穷理格物,便是致知。”
“礼,孰为大?时为大”,亦须随时。当随则随,当治则治。当其时作其事,便是能随时。“随时之义大矣哉!”寻常人言随时,为且和同,只是流徇耳,不可谓和,和则已是和于义。故学者患在不能识时。时出之,亦须有溥博渊泉,方能出之。今之人自是与古之人别,其风气使之,至如寿考形貌皆异。古人皆不减百余岁,今岂有此人?观古人形象被冠冕之类,今人岂有此等人?故笾豆簠簋,自是不可施于今人,自时不相称,时不同也。时上尽穷得理。孟子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以其时考之则可矣。”他嘿识得此体用,大约是如此,岂可催促得他?尧之于民,匡直辅翼,圣贤于此间,见些功用。举此数端可以常久者示人。殷因于夏,周因于殷,损益可知。嘿观得者,须知三王之礼与物不必同。自画卦垂衣裳,至周文方备,只为时也。若不是随时,则一圣人出百事皆做了,后来者没事。又非圣人智虑所不及,只是时不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