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脂粉外,还有六品以上官员府上子嗣开蒙后每月的笔墨纸砚等十来项。
孟知嬅指着那笔墨纸一项道:“这一项是重复的,因为开蒙后,内务府已经赏有银子,这笔墨纸可以不用再额外给。”
萧晏泽点头,“好,我拿去和沈尚书商议之后,再定夺。”
他把纸收起来,拿起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挲她的手背,“明日你在府中等我,我去接你。”
他的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但孟知嬅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她转过头,直直看着他,“窦敬明日行刑?”
“是。”萧晏泽道,顿了顿,又道:“御史台今日上书,建议复查孟左相谋逆一案,曹尚书几人反对,说待圣上醒来再议,但大理寺卿何大人说,窦氏既已定罪,为何冤屈之人不能平冤昭雪?礼部的何尚书和蒋国公不语。”
孟知嬅刚因窦敬定罪一事高兴,听到这话脸色又一沉。
兵部曹尚书反对,端王和皇后两派人不吭声,何典一人,即便是再加上沈世诚,也不足以推动复查孟恪远谋逆一案的进展。
她愤然,“待圣上醒来?若是他不能醒来,我祖父就得一直蒙冤下去么?”
萧晏泽依旧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也和那手上的动作一样,不徐不缓,“争到了下午,陆右相呈上两份联名陈情书,一份是太学的贡生,一份是上京的文人志士,他们联名陈情,请朝廷复查孟恪远谋逆一案,民意当前,朝廷只得顺从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