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耽误,眼下已经快到中午吃饭时间,周成海怕是已经在善仁堂等了好久了,想到这里,秀儿便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竹篮,离开了中心小学这边。
此刻的善仁堂里面,慕名而来看诊的人多,挤挤搡搡间全是药味,然而位于看诊台前面的一排长板凳上,有一处地方却是没人敢往前落坐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处现在正坐着一位身高腿长,只见他一身风尘仆仆的,裤脚还有衣领上沾上了不少灰土的尘渍,像是刚放工回来的人一样,只是那神色黑得就跟个黑面神一样,周围一圈都没人敢往上靠。
周成海忙到快十点才弄完手上的事情,担心秀儿在镇上等得久,连回家换身衣服的时间都不想耽搁,一路就跟着来善仁堂这里等,没想到一问才知道,秀儿今天压根就没往善仁堂这边来,连着裁缝铺那边也去打听了,也不见人。
不知秀儿究竟去哪儿的他,就这样心焦气躁地在善仁堂等了快有两个小时,眼看着打门口进来的人一堆堆地,却唯独没有秀儿的身影,等得他脸色一点点往下沉,深怕秀儿这是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