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从左往右,把庭院里的植物照得一览无余,灯光渐渐迫近厕所。黄昏时自己从二楼窗口扔下来的敷岛牌香烟的烟蒂,掉落在挺远的踏脚石头上。
“阿照,把电灯再往前延伸一下。”
他穿着庭院木屐,朝厕所的后面走去,途中,衣襟掠过了蜘蛛网。
他看到铃木蹲在潮湿的清扫口,背部贴在板壁上,像雨蛙那样眼睛浑浊,睡着了一般。在这种地方,他逃也逃不了,也无法扑上来进攻。
“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佐伯气势汹汹地责问,好似警察在盘问乞丐。“……快给我滚出去!”
“啪沙、啪沙”,八角金盘叶不知在哪儿发出声响,地面的湿气挺重,庭院木屐上沾着红土,一旦有紧急情况时,佐伯也无法迅速退却。
“不!”铃木的声音沙哑,却意志坚定。看不到他的嘴唇蠕动,恰似一个黑影在发声。“出不出去随我的便,不用你来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