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泯打趣道:“所以现在知难而退了?”
白粥摇头。
经历风雨之后,她变得更加端庄了。
更是温和了。
顾泯问道:“做女太傅还有些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洒然道:“坐上这个位子,并非是那些读书人愿意看到的,他们想的是另外的事情,而我想了想,也觉得似乎更好。”
话犹未尽。
白粥转而问道:“返回郢都之后,什么时候大婚?”
顾泯苦笑着摇头。
不说当下局势,要娶柳邑做他的皇后,至少要等白玉尘从北海深处回来吧?
这位北海之主不在,他如何敢做这样的事情。
也不成体统。
白粥问道:“只是柳姑娘了?”
这句话里有深意。
他一时间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了看眼前女子,这位安静的崇文楼女先生,其实最懂他,和他交心也最为深切。
可以说得上是平生知己。
但她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让顾泯有些猝不及防。
这是在暗示什么?
或许说已经不是暗示了。
“你作何想法?”
顾泯小心翼翼开口,声音不大。
白粥说道:“做修行者,或许道侣只能有一人,可做皇帝,嫔妃能有不少,柳邑占据中宫,其余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