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很快就到了,真言如约跟我在安美医院汇合。
我下了公车,就看到真言远远地站着。他很听话,穿了简单的T恤和卡其色裤子。可是虽然只穿了是那么普通的衣服,我却觉得真言仿佛耀眼得能发出光来。
这个时间,闵冬季应该已经等在医院了。他说他会在四楼的院长办公室等我,旁边就是心脏功能检查室,他会事先跟里面的医师讲好,结果出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其实闵冬季完全可以不来的,他说不放心我自己做这么多事,担心中间有什么意外硬是跟了来。闵冬季的心情我不是不知道,可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考虑那么多,我只想尽快把真言的事情解决好。
“重汐。”
真言的叫声把我重新拉回现实,我抬起头,装作刚刚看到他,笑着说:“呀,等了很久吗?”
真言摇摇头,说:“刚刚到而已,这种鬼地方,我来那么早干吗。”
我歪着头看真言,问:“很不情愿吗?”真言听到我的话,立刻挤出一个笑容,回答:“没有,我开心死了……”
医院里有股很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我跟真言一起走到二楼的走廊尽头,那一区的牌子上挂着“传染病房”。其实里面的病人也并非真的有传染病,这一切都是闵冬季安排的,弄个牌子钉在那里,然后找几个人帮忙演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