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道:“父皇且放心,儿臣是自幼生活在深宫的人,当然清楚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什么道理。但是儿臣更清楚,这世间该有真正的道义与正理存在,真相与冤屈不能被权势所磨灭掩盖,不然这个世道就不是人生活的世道,而是禽兽横行的世道;如今,是已经有无辜的人死了,那个人虽说在后宫之中一直都不为众人所看见,但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一个五岁稚童的生母,她的突然离世,有人会哭的,面对这些眼泪,儿臣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儿臣身为储君,作为大周未来的天子,如果连儿臣都能做到罔顾他人性命而不顾,那么在将来,儿臣又有什么资格保护万千百姓,承担起父皇与我殷氏皇族列祖列宗交下来千秋伟业?父皇!儿臣可以表态,儿臣心中是很畏惧会有人在背后给儿臣穿小鞋,将脏水往儿臣的身上泼;但是儿臣更畏惧自己会变成与那些卑鄙小人同流合污的人,这样,将来就算是儿臣去了地下,见了祖宗们,也会无颜面对。所以儿臣恳请父皇答应,准许儿臣来办这件案子,就算是因为这桩案子儿臣要得罪不少的人,儿臣也绝对不会退缩半步。”
平康帝看着一脸坚持的殷璃,瞅着这个让他既是无奈,但又满腔骄傲的女儿,最终,终究是态度软和下来:“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朕这就下旨,准许你和叶语堂来办这桩案子;三天,朕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是交不出一个合理的结果来,到时候朝堂上人声鼎沸起来,朕可是护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