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巡抚笑了笑,颇有些不以为然,“瓦剌去年缺粮,又闹了雪灾,青壮不知死了多少。今年不一定会犯关!再说了,纵是犯关,留着这些乱民又有何用?下官怕只怕这些乱民之间会藏着瓦剌的细作。干脆将他们全赶出关外,随他们闹腾去!”
听着刘巡抚一口一个刁民,一口一个乱民,韩辰的目光越发锐利起来。
“就是因为瓦剌缺粮,今年必会犯关。我虽在边关时日不长,却也听说过瓦剌的传统。在雪灾来临之时,老人与病人会在外围,青壮与女人和幼童会被护在正中。纵是死,死的也先是老弱病残,青壮并不会有多少损失。而且,越是雪灾年景,他们越是向往中原繁华。若不及早防范,只怕到时会来不及。”
韩辰的话一说完,刘巡抚哈哈大笑,“小王爷幼承庭训,果然见识非凡。”很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韩辰微敛双目,轻轻翘了翘嘴角,“不敢当军门如此夸奖。”他略顿了一顿,“我幼年时就跟随在祖父身边长大,一向听其教诲惯了。对了……”韩辰抬起双目,直直地看向刘巡抚,“我倒是听说这些日子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枉图侮蔑祖父,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因为这件事情,承哥儿昨日大发了雷霆,在德庆楼大打出手。这件事情,我是不会罢休的。胆敢侮蔑祖父,就是与我皇家为敌。此事若是查不清是何人所做,改日我定将上奏陛下,请他派皇城司来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