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板目瞪口呆,既不敢说能给,也不敢说不能给,只能陪着一脸僵笑劝酒,陈副市长喝酒倒是来者不拒,庄老板敬酒,他就喝,喝过一茬又说:“庄老板啊,我知道你也是好意,我估计你要是给我三五百万也不会拿不出是不是?可是你的三五百万我不敢要啊,我要了就会进监狱啊,如果你是党中央、国务院,不,不用那么高,即便你是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给我不要说三五百万,就是给我三五千万我也敢要,只要舍得给。谢谢你了,今天你花十五万块钱买的酒我敢喝,可是要让我把这十五万块钱的酒拿回家,我就不敢了,懂不懂其中的道理?”
庄老板那张一直挤出谄笑的脸活像一张定格的老照片,晦暗,泛黄,了无生机,嘴里说着:“懂,我懂……”给人的感觉却是正在遭受戏弄的傻瓜。
陈副市长把杯中酒干掉,然后起身:“钱总啊,冬希哪去啦?怎么也不过来喝酒?算了,不来就不来了,我吃饱喝足了,晚上还有事儿,我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