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苏云卿说不必再添,萧琰这才道:“那便启程吧。”
苏云卿应了声,下意识地上前去搀扶萧琰。
立在门外的九斤本已要进屋,才露出半截衣袖,就瞧到坐在屏椅上的萧琰冲他使了个眼色,当下也就退了下去。
……
坐在马车内,苏云卿缄默了半响,终是看向身旁之人唤了句,“殿下。”
“嗯?”
苏云卿没想到萧琰会应答这般快,柳眉蹙紧了些许,这才轻着声音问出来,“殿下,这几日都是谁伺候您更衣?”
“我的意思是因为殿下最近身子不便,可每日我醒来之时,殿下都已经梳整完毕。”
若是每日萧琰被人伺候更衣梳发,她却浑然不知的话,那她怕是更要羞愧难耐了。
“我是腿伤,又不是手伤,不过穿衣罢了。”
言下之意便是这些时日都是他自己起身穿衣,可萧琰每日卯时起身,屋内昏暗,若是他一人的话,那岂不是每日他摸黑起身更衣。
他腿伤不便,更合乎他的身份。
“您自个儿会穿吗?”苏云卿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