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推开了怀中之人,从榻上站了起来,看向秦深问道:
“你来做甚么?”
这一问,反倒把秦深堆叠起来的士气,打散了一半。
什么叫她来做甚么?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别的女人房中夜宿不成?
小妾不小妾的,她没法子计较,上头赐下来的,她体谅他无法拒绝的苦衷,但是夜宿这种事儿,门都没有!
不,窗子也别想有。
否则她就一刀子阉了他,当初是她留得种,他若不珍惜,她就要收回来!
卫槐君见她眸光霍亮,愠色炯炯,并不觉得她吃醋有什么失仪的地方,反而心里隐隐生出些欣喜来。
这欣喜来得奇怪,他自己也觉得疑怪。
“我是送药来的,听说侧夫人不堪受辱,自行了断了。”
秦深从袖笼里掏出了金疮药,丢在桌子上,药瓶子咕噜一转儿,滚到了卫槐君的手边。
他拿起了瓶子,瓶身上还有她留下的体温。
暮雨在边上听了这话,立刻大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