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疲倦,于是我打了一个响指,接替我的歌手Fred背着大大的吉他上台来。
坐在吧台上,我不要命地大口灌酒。不知过了多久,视线开始迷离起来,暧昧不定的明艳灯光照射进我的眼睛里,使我几乎睁不看眼。我机械性地喝着酒杯里不知名的液体,一杯又一杯,快速得像在喝水,任由那股辛辣在我体内肆意逃窜。
胃部开始疯狂而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
我一下白了脸,扶着椅子站起来,才发现眼前的事物都有了重影。我忍着巨大的眩晕感和疼痛走向卫生间。
才到水池边,我便大吐特吐起来。
胃部的疼痛和脑部传来的晕眩使我几乎昏死过去,我扶着水池软弱无力地呕吐着。呕吐声在空荡的公共卫生间里显得极其清晰和恐怖。
吐完了,我勉强用水冲掉水池里的污秽,无力地靠着水池蹲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双手将我从地上抓了起来。
我软软地靠在那个人的怀里,却麻木得仿佛是悬空的。
我感觉到那双手轻轻挑起我的下巴,我睁大茫然的眼睛,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焦点。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地隐约看清眼前的人。
笑容残酷似冰,眼眸里带着强烈的蔑视的夏已爵。
“你来干吗?”我愤怒地喊叫,但实际上声音却软而轻得像一缕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