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儿,回头杀了!”司虎鼓着脸,早就憋得不耐烦。
周遵周洛等人,也不外如是,马灯映着的面庞里,又恢复了在边关的萧萧杀意。
“东家,再往前,便是过崖的险路!”
白日还好,但此时是夜晚,仅靠着几盏马灯,根本照不清这满世界的黑暗。
落马坠崖,只能是一个死字。
“熄掉马灯,弃山路往林子走。”
“牧哥儿,为何还不杀!”司虎急了,“这都被撵成老狗了!”
“我讲了,先入林子!”徐牧凝住脸色,作为整个庄子的东家,他要考虑的事情,不仅是杀或不杀。
在徐牧的催促下,两骑烈马和一列马车,瞬间冲入旁边的密林之中。
一阵又一阵的夜鸟,被惊得掠过树梢,疯狂长啼。
“吁——”
勒停马,薛通抬起了头,注目着前方的情况。慌不择路的小东家,让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薛头,林密草深,如何能跑马!”
“终究只是个市井的酿酒徒,不谙兵法很正常。”
“这是自寻死路了。下马,摘弓取刀。”薛通眼色变得丝丝疯狂。
“我等也入林子!”
在场的二十余个官兵,远不知自个的都头,为何会变得这般咄咄逼人。但也没有犹豫多久,顺着薛通的意思,纷纷下了马,摘弓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