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撵人了。出岫看出云辞今日心情不好,却拿捏不准是否是为了云起讨人的事。她原想问一问,又怕是自作多情,便无言地行礼告退,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当中。几个丫鬟都不在,唯有浅韵的房门开着。
出岫想去向她招呼一声,这念头刚一兴起,但见浅韵已走出房门口,道:“方才云管家过来留话,让你得空去找他一趟。”话语清淡,并不热络,也不疏离。
难怪浅韵的屋门开着,原来是在等着给自己传话。出岫朝她虚行一礼,表示谢意;对方也略微颔首回礼,继而返回屋内。
出岫从前听淡心提过浅韵的为人,便也没将她的冷淡放在心上,想起云管家找自己有事,便匆匆而去。
云忠作为云府主内的管事,已不能单单以下人的身份来看待,听说他早年是老侯爷的陪读,因此这府中有脸面的下人,譬如竹影一类,都尊称他一声“忠叔”。
云忠在云府有单独的院落,规模虽比正经的主子们小了许多,可到底也算独门独院,还有专供驱使的丫鬟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