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你是可以,亚瑟。我都没想到,是从日内瓦出发的法航航班。”
她又朝我露出阳光般的笑容,真是个贱人。
在蓝清真寺附近有一家餐厅,我要了点儿吃的,就开始给图凡打电话。
图凡听我汇报的时候没有发表任何评论,直到我说完,才道:“好的,我会让人特别注意日内瓦乘客的护照。就这些吗?”
“还有……”我开始跟他讲自己的毒品交易理论,以及肯定会牵扯到生鸦片供应商的想法,但几乎立刻就被他打断。
“你有新的证据来证明这种说法吗?”
“它和我们所有的信息都对得上。”
“傻子都能想出解释我们已有信息的方法。我感兴趣的是我们没有的信息。你的任务就是去获取它们,而这也是你应该去考虑的事情。”
“可是……”
“不要浪费时间。通过电话或我们说好的方式汇报,记住按时收听播报。现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去忙了。”
典型的军阀主义作风!不管他是对是错(还是恰好半对半错)都一样,让人受不了的是他的傲慢自大。
吃了一顿倒胃口的羊肉炖汤后,我回到车上。我现在也很生自己的气。
我必须承认,真正让我感到恼火的不是图凡令人焦躁的无礼,而是我已经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看起来合情合理的一系列推测,在今早想来其实并非那么一回事。将“学生”利普小姐想成是实验室技术员就已经够荒谬了。但是和图凡再次说起时,我又想起了别墅,那个我想当然以为容纳着海洛因秘密制造窝点的别墅里,还住着一对年迈的夫妇和一个厨子。所以说,除却时间因素的不合理外,我现在还要接受另外一个牵强附会的地方:要么窝点太小,仆人不会注意,要么哈珀指望着收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