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去看过他两次,精神头一直不太好,我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就没再去过。
我说李老爷子您怎么来了,然后招呼林馨赶紧把老爷子推进屋,别冻着。
进屋之后,我看老爷子起色多少红润了一些,但比起最早的时候,却是差远了,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李瘸子这精神气,恐怕撑不了几年了。
我给林馨和李瘸子倒了茶,林馨说了声谢谢,我问她,孩子怎么样了?
“多亏了许医生,山山已经痊愈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在林馨的眼角里,看到一丝深沉的悲伤,孩子差点夭折,是自己的丈夫造的孽,如今孩子病好了,丈夫却在铁窗后,如何不悲伤?
林馨尚且难过,更何况李瘸子呢,我也很心疼李瘸子,他中年丧子,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孙子,没想到,却是丧了医德,把自己的后半生赔了进去。
我蹲下身子,看着李瘸子,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李瘸子有些气短,说话很费力:劳你挂心了,好多了。
轮椅上有个帆布袋,李瘸子拿了起来,递到我手里,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个木匣子,匣子的漆都快掉光了,一看就是有不少年数的老古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