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屿是旁观者,才能看清。
而“当局者”赵氏早已被聂屏书三言两语给绕进去了,她只觉得心里头一股无名火气,又实在是发不出来。
只能梗着脖子盯着聂屏书:“若我不给呢?”
聂屏书耸了耸肩,叹息一声,做出一副无奈模样来:“那……就只能报官了。”
“报官?!”
赵氏突然提高了音调,像是破了嗓的鸡叫般难听:“就为了个钗子,你就要将你嫂嫂我告去官府?人家也得受你这点儿事情叨扰才是啊!闲花庄就这么大,聂氏你是非要将事情做绝了是不是?”
“嫂嫂冤枉啊!”
聂屏书跺了跺脚,表情越发委屈了起来:“旁的就罢了,这东西可是我嫁妆匣子里的。嫂嫂不声不响拿了去,就不是在拿我聂氏的东西,是在拿我家爷的东西,打沈家的脸面啊!”
她煞有介事地回头,还对着沈江屿眨了眨眼:“爷,您说是不是这道理?”
看着这个只有在这时候才会对自己笑容可掬的小女人,沈江屿竟莫名开始配合她:“说的是。你我夫妻,嫁妆代表着的是岳父岳母的心意,怎能容得旁人这般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