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歇着吗?”穿着浅青洒花袄的冬雪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后头跟着的人正是王太医。
挽菊笑道:“没有,姑娘刚喝了药,这会子正在看书。”说罢又给王太医福了礼,“王太医。”
王太医淡淡的应了声,才随着冬雪往里间去。
“王太医好。”锦澜瞅见他进来,便乖巧的点头问好,礼多人不怪,再说她的小命如今算是捏在王太医手里,表现得尊重一些,至少能留个好眼缘。
王太医点了点头,面上的神色虽缓了几分,但仍就显得有些漠然。
也不知是不是所以的太医都是这般摸样,至少这位王太医和远在扬州的司徒太医都是如此。不过,同司徒太医相处久了,才发现他原是个老顽童似的人物,喜怒随心,极好相处。
“姑娘的面色看起来,倒是比前些时日好多了。”王太医坐在挽菊搬过来的着锦小杌子上,还未扶脉便将望闻切问的望字行了一遍。待锦澜将手放在小几子上,又蒙了层薄帕,才稍稍撩了下衣袖,准备搭脉。可目光扫过搁在皓腕旁的白瓷细颈瓶,脸色骤然变了。
锦澜见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双眼死死的盯着那瓷瓶,不由心生疑惑,愣了下才迟疑的开口唤道:“王太医?”
王太医蓦然回过神,对上锦澜探究的眼神,不免有些尴尬,假意咳嗽两声才抬起头,目光仍旧飘向那瓷瓶,“这瓶子,可否让我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