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解释也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法拉肯抗议道。
“你不信任我,表兄。”
“你的祖母也不信任你。”
“而她有充足的理由,”雷托说道,“但她被迫同意了我的做法。贝尼·杰瑟里特终究是实用主义者。你知道,我同意她们的宇宙观。你身上烙有那个宇宙的标记。你保留着统治者的习惯,将周围的一切分门别类,看谁有价值,谁是潜在的威胁。”
“我同意成为你的书记官。”
“这项任命让你暗中窃笑,不过,它和你的天分很相配。你具有一个优秀的历史学家的天分。你能以过去审视现在,已经有好几次预料到了我的意图。”
“你的话里总是暗藏玄机,我不喜欢这样。”法拉肯说道。
“好。你从原来的万丈雄心屈居到了现在这个低层次的位置。我的祖母没有警告你要小心那无限的雄心吗?它就像夜晚的照明灯一样吸引着我们,使我们看不到它能对凡人造成的过分伤害。”
“这是贝尼·杰瑟里特的格言!”法拉肯抗议道。
“但表达得十分精确。”雷托说道,“贝尼·杰瑟里特认为她们可以预测进化的过程。但是在此过程中,她们忽视了自身的变化。她们假设在她们的育种不断进化的同时,自己却能保持停顿。我不像她们那么盲目。好好看着我,法拉肯,我已经不是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