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声音变的清晰,温色的叫她“幸幸”。
高幸幸质问的话都被噎在喉咙,她觉得那句“瑞芝”特别刺耳。
她这通电话的目的是质问他为什么要骗她,是因为她不值得信任吗?
可是现在完全被另一种情绪支配。
她在嘈杂的候车大厅旁若无闻,极大声的骂他:“陆则言,你混蛋!”
陆则言并没有生气,轻轻叹气,语气温柔:“你知道了?金融机构的事很复杂,谢呈......”
“我不要听谢呈的事!”高幸幸打断他。
谢呈的事,左不过就是“不信任”三个字。
她不想听到“缓兵之计”,“苦衷”这样的托词解释。
这些理由不过是把她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
她感觉这几个月的温柔变成泡影,正在慢慢消散。
于是质问变成哭诉,说出口的全是委屈。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明明知道的。”
“所以你不需要说喜欢我,不需要说爱我,也不需要给我承诺。”
“你所有的事我都不需要知道,我都不配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只要勾勾手指头,我就会上赶着喜欢你?”
“你就是在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