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么认为。今天早上,你父母说起过去的事情,关于你、关于从前的你,其实非常美好。那个薇欧拉听起来更有趣,还带着那么一点酷,即便她的音乐品味恐怖至极。现在我看见的只是一个胆子小到根本不敢出门的人。你身边的人都时不时地会轻轻推你一下,但是从来不敢使劲儿,因为他们不想惹恼那个可怜的薇欧拉。你需要被猛推一把,不是轻轻地推。你需要跳回到骆驼上。不然你就只能一直站在那道你为自己打造的窗台上。”
突然,她从我身边冲走,爬进汽车,坐在里面四处看,虽然我今天试着稍微清理了一下,但是中间的扶手上还是堆满了铅笔屑和碎纸片,还有烟头、打火机、几枚吉他拨片。后座上还有一条毯子、一个枕头,从她看我的表情看得出,她一定注意到了这些。
“哦,放轻松。这个计划不是要泡你。如果我有这打算的话,你早就有感觉了。安全带。”她扣好安全带,“现在关上门。”我站在草坪上,双手抱胸,看着她关上车门。
然后我走到驾驶室的一侧,打开门,上了车,看见她正拿着一张从一个叫作哈林大道休闲吧的地方拿回来的纸巾仔细瞧。
“怎么样,超薇欧拉?”
她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可以了。”
我一开始开得很慢,时速低于每小时二十英里,然后我就这么开过她家以及所有邻居门口。我们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地走。每次在停车站和红灯停下来,我都会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