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解脱。
实在不忍对一个孩子下手,救起后他只提了一个要求。
忘却过往,所有的所有。不能恨,安分守己的活着。
他答应了,之后数年在府里自觉包揽杂物,鲜少说话。
住的偏远,有时大家都想不起来叫他吃饭。
虽说顶了二公子的名分,但他从未将自己当过娇生惯养的公子。
现在裴常青知道了,他一直当自己是王。
不管身上流的是谁的血。
站在金銮殿最高处俯视的少年,亲手扶持一位皇帝,开口赐予裴家百年荣华。
他是臣,他是王,今日肯好言相对已经是看在过往情分上。
“若是知道隽儿这般恨你母亲,我当年不会心软糊涂。”
裴隽啧声笑了,隽儿?
他在他面前都自称微臣了。
何必嘴上强行装的亲热。
在外面叫裴常青父亲,背地里他只叫老爷,也就是这几年才叫舅舅。
是为了提醒自己,从哪里来,这不是他的家。
“如果,敏敏真的这么做,你会留她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