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心境的这些自发波动的基础是不得而知的。我们无法洞见躁狂症取代抑郁症的机制。于是我们自由地假定,这些病人是我们的猜想可以找到实际应用的人——他们的自我典范在先前特别严格地支配自我后,可能暂时地融入到他们的自我中了。
让我们记住清楚了的东西:根据我们对自我的分析,无可怀疑的是,在躁狂症病例中,自我和自我理想融合在一起,以致处于狂热和自我满足的心境并不被自我批评所困扰的这个人,可以享受他的抑制、他考虑别人的感情以及他的自责全部取消这样的欢乐了。不是如此明显但仍然非常可能的是,抑郁症的悲伤就是表示着他自我的两种动因之间的尖锐冲突——过于敏感的自我理想无情地谴责处于自卑和自贬错觉中的自我。唯一的问题是,我们是在对新秩序的周期性反抗中——我们上面已做出假定——寻求自我和自我理想之间这些变化了的关系的原因,还是认为其他环境因素对这种变化关系负有责任。
转变成躁狂症(mania)并不是抑郁症状群(symptomatology)不可缺少的特征。有一些单一的抑郁症(有些一次性发作,有些再发性发作),它们从没有表现转变成躁狂症。
另一方面,也有外部降临的原因明显起病因作用的抑郁症。它们出现在失去所爱的对象之后,不是因为死亡,就是环境造成必然使力比多从该对象撤回。这类心因性的抑郁症能以躁狂症而告结束,这种循环能重复多次,正像似乎是自发出现的病例一样容易。因此,这类事态还有些模糊,特别是由于只有一些抑郁症的形式和病例得到了精神分析的研究。[156]我们迄今只是理解那些对象被放弃的病例,因为该对象本身显得是不值得爱的。然后,凭借认同作用它在自我之内再次建立起来,并受到自我典范的严厉谴责。指向对象的责难和攻击以抑郁性自责的形式显露出来。[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