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说“我不是从那个奥洛菲纳手里解救贝图利亚城的朱迪特。上帝的锋锐剑刃对我的胳膊来说太重了,所以请您让我以一死来逃避耻辱吧,请让我在殉教中去避难吧。我既不像罪人那样向您要自由,也不像异教女那样向您要复仇。就请让我去一死吧,再没有别的了,我恳求您,我跪下来请求您;让我去死吧,我最后的一声叹息将是为我救星的一次祝福。”
听到这又哀又柔的声音,看到这沮丧与怯懦并含之眼神,费尔顿重又走到她跟前。这个魔女渐渐地重又披上她任意取舍的魔装:美貌、温柔、眼泪,尤其是那不可抗拒的诱人的肉感,这是人的全部享受中最令人贪馋的享受啊。
“唉!”费尔顿说,“我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同情您,但您要向我证明您是一个受害者,可是温特勋爵手握不少对付您的把柄呀。您是徒,您是我同宗教的姐妹;我自感已被吸引到您的这一边,我只爱过我的那为恩人,生活中,我只见过反叛者和大逆不道的人。而您,夫人,您确实很美貌,您在外表上很纯洁,温特勋爵却如此折磨您,那么您可做过一些伤风败俗之事?”
“他们有眼睛,”米拉迪带着难以名状的痛苦说,“但他们却看不见;他们有耳朵,但他们却听不见。”
“要是这样,”年轻军官叫起来,“请您讲出来,您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