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雪白的墙。
这些年来,对他来说,这已经是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场景,这也是她惯用的伎俩,用死亡威胁自己。
这种威胁终结在他将那桶油倒在身上,赴死一般决绝,告诉她,我从不会用死去要挟一个人爱自己,却可以用死去爱一个人。
他以为她放弃了,却事端又起。
宁信走后不久,她便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他的那一刻,愣了一下,凉生?
凉生也愣了,很显然,他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她的歇斯底里的哭诉和斥责,哭诉她对自己的爱,斥责自己的薄情。
他在想什么,她怎么会不懂?
只是,这一次,真的与他无干……她突然笑了,那么淡的表情,明明寂寥,明明凄伤,却淡若云烟,不同于以往的歇斯底里。
无人知道昨日,那个可怕的夜晚,楼梯口里发生过什么……已将一切改变,她已不配执念,或者没有力气去执念。意懒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