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12月,我在苏黎世的一家书店的窗口看到了一本由Eduard Hitschmann博士写的书,其主题是弗洛伊德关于神经症的理论,这在当时是较新的。而我也在写一个关于弗洛伊德的心理学原理的讲稿,不久我就要在一个大学发表演讲。这个讲稿的导论部分我已经写出,我谈论了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的历史发展,从应用研究到基本原理。在说明基本原理时,我遇到了一些困难,而且到现在为止有关这方面的资料几乎没有。当我在窗口看到这本书时(本书的作者我并不认识),我并没有想到首先买下它。几天后,我还是决定去买下它,但在窗口已经看不到这本书了,因此我便去向店员要这本书,并说作者的名字是‘Eduard Hartmann’博士,这个店员马上纠正说:‘我想你说的是Hitschmann’,并给我拿出了这本书。”
“这个失误的潜意识动机是明确的,可以这样说,我相信自己已很深刻地将分析理论的原理这个部分写了出来,当看到Hitschmann的这本书时,明显地产生了一种妒嫉和烦恼,因为它将我对自己的信任消除了。我对自己说:《日常生活心理病理学》中曾说,改变一个人的名字是一种潜意识的敌意的表现。正当我对自己的分析表示满意的时候,我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Eduard Hitschmann要被Eduard Hartmann这个名字所取代,我提到这个著名的哲学家的名字,是否是因为它与另外一个名字相同?我首先联想到梅尔兹教授——叔本华的狂热崇拜者——曾经说过的一段话:‘Eduard Hartmann是一个拙劣的叔本华的信徒,应将他排斥在叔本华的追随者之外。’这个影响倾向——决定了对这个遗忘的名字的替代——就是:‘不,这并非如此,即我的讲稿并非在追随Hitschmann而他追随弗洛伊德就像Hartmann追随叔本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