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龙插话道:“若行人说得极是!此时,肯定是防范最严的时候。”
郑骢听他们说话,不敢发言。
“我当然想到这一点!只是这仇,我如何能忍!你叫我,如何能忍!”樊云彤咬破嘴唇。如果说巴西安父子的死让他很痛的话,枳都大牢里的囚徒生活,让他有一种难以磨灭的恨。
“你一定听说过楚国伍子胥的事吧。当出事时,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报仇,而是逃走!因为他智高而又冷静,他晓得只有留得青山在,才会有柴烧。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恨晚。你如果真想报仇的话,目今,就绝不能回枳都!但如果你只是想陪巴西安父子的葬的话,根本就不用出牢!道理就是这样简单!其实,不用我说,你也完全明白。”
樊云彤转过身去,面向窗口,看着外面的江水,又看看对面的山,想了不大会儿,转过身来,向若春沛施礼:“多谢指教!红面虎记住了!”
“好!响鼓不用重捶!时间长了,会有人起疑,还怕追兵。你们快走!” 若春沛道。
梦龙还不放心,道:“兄弟,要切切记住!”
樊云彤重重点了点头。
“郑骢!你给我听好:若云彤不能按时在麻湾洞上舟,你只须叫木莽子给我送四颗人头来!”说完,不看郑骢,看着樊云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