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史学发展趋势来看,唐代中叶以后,有的史家深感纪传体通史的寥落,有的史家则又有慨于编年体史书的多有冗阙、缺乏条贯,反映了他们不满足于断代为史的心理和撰述通史的要求。如出身于史学世家的柳冕一方面激烈地批评司马迁,一方面又说:“迁之没已千载矣,迁之史未有继之者,谓之命世,不亦宜乎”[53]。刘轲的《与马植书》可以认为是关于《史》《汉》以来史学发展的一个论纲,并说:“常欲以《春秋》条贯、删补冗阙,掇拾众美,成一家之尽善”[54],说明他亦有志于通史撰述。至于萧颖士的“依鲁史编年,著历代通典”,原是抱着这样一个目的:“于《左氏》取其文,《穀梁》师其简,《公羊》得其核。综三《传》之能事,标一字以举凡,扶孔、左而中兴,黜迁、固为放命”[55]。萧颖士对纪传体史书有很深的偏见,但他探索和发展编年体通史的勇气却是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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