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的说法,如果我的这两个孩提时代与排尿有关的情景,可以找出与我希望成名之心有联系可寻的话,那么与奥斯湖的车厢上刚好没有厕所的这件事更印证了我的这种说法。
因为没有厕所,我必须在旅途中憋着尿,而使我真的在清晨因尿急而惊醒。我想一定有很多人以为我尿急的感觉就是这个梦的真正的刺激来源。而我却有相反的看法,“梦里的念头为因,而尿急反而是果”,因为我平时很少晚上起来小便,尤其是这种三更半夜的时候就更不可能发生了。并且我就是在比这更舒适的旅途中也从不曾有过尿急而惊醒的经历。其实,这个论点纵然未能找到解释,仍然丝毫不会减弱我以上论断的可靠性。
还有,由于梦的解析所得的经验,使我注意到一件事实——梦的解析,虽然能够从梦的来源与愿望的刺激,经过思路的运行,追溯至“童年”,以找出清楚的关联,使人觉得解释十分完善,但我仍会自问,此因素是否构成梦的基本条件。果真这个想法可以成立的话,那我就可以概括地说:“每一个梦,其梦的显意均与最近的经历有关,而其隐意均与很早以前的经历有关”;在“歇斯底里症”病人的治疗中,我的确发现,那些早年的经历在他们的想法中居然栩栩如生地持续至今。但我仍然很难确切地证明这一假设。在第七章中我将再就“梦的形成”对“早年经历”所扮演的角色分量做一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