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檀弓态度平静得像不记得西冥往事般,似乎把自己当做陌生世界的陌生人处理,蒲察道渊喜惧交切,茫然自失,又猜想或者仙籍天骨而流浪尘土中,下凡的那个徒然一道分神,一主一副的两具肉躯没有记忆融合?一定是这样,没有别的理由说得通了。便也生出了点求生之心,忙自谋,道他晓得那猾贼行军路线。
这和檀弓原本计划的路线何止是错开,还要走一大段回头路。蒲察道渊见檀弓凝神在听,便大胆补充说:“禀、禀上神大人,犬扼此行为讨先天五方旗而来。其中一面素色云界旗,正在蚩尤外室觉乃夫人宅中。他,他所以先去…”
蒲察道渊仙龄不长,以为雷祖和大天帝只是文武不相统属,只知道在犬扼事上护罪非轻,更没觉得在檀弓面前建功立业有何不妥,现在是一心顶戴礼玉容,说了这几句话,脸上神采焕发,更忙示事帝之忱道:“大天帝陛下来时,可见过两个姑娘温玉池边,脱服澡盥,那便是觉乃夫人的两个女儿:吉祥、妙善天女了。”
这时,却听不知哪里来的朗畅笑声:“哈哈哈!”
一团黑气化出人形,魅魔冠戴不整,舔着下唇一副意犹未尽模样,穿一件杏黄底团花锦衣,快和这五彩缤纷的地面融为一体:“何止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