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他们看到不少人家门前竖着木板小招牌,上面用油漆写着“代打毛衣”“修改军服”等。
莫慧凌说:“这眷村里揽小活儿的人不少啊。”
李玉竹说:“大嫂住在将军院里,对眷村的情形不太清楚。村里的男人们整天在外面跑,家里万事全都丢给婆娘一个人打理,每月发那点军饷太少了,好多人女人只好揽点小活挣几个小钱补贴家用。”
蔡贵芬说:“有少数老兵把老婆娃娃也带到台湾来了,可他们军阶太低,按规定领不到眷粮,这些女人只好自己想办法挣钱糊口了。”
旁边屋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女人凶巴巴的吵骂声:“下了床提起裤子就想开溜啊,不给钱,你把老娘当公共厕所使呀!告诉你瘟孙子,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是个堂堂国军团长的遗孀,我老公是在衡阳阻击共军,掩护你们这帮家伙逃跑时才送的命,你不信,我把政府发给我的烈属证拿出来让你开开眼!”
随后响起男人的声音:“我不是一时手紧么?下月一发军饷,我马上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