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过火折子,道谢后离开。
许戈关上门,搭在轮椅上的手紧紧箍成拳。
苏禾站在窗边,静静看着许戈在黑暗中发呆,任由冷风吹。
来人话不多,但耳尖的苏禾还是听出来了。客栈住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来乌麻巷,还偏偏跟她住对门。
她不相信巧合,直觉薛青义是奔许戈来的。看着许戈状况不对劲,她不禁隐隐后悔,不该接木棉的生意。
许戈摔倒时,她就想出来扶,但薛青义若是京城派来的人,看到两人相互扶持照顾,又岂会放心呢。
等斜对面的院门关上,苏禾才出来将许戈推回屋。好家伙,膝盖都磕坏了。
苏禾给他上药,郁闷道:“大晚上的,他即便是来试探你,你也不必这样自虐吧?”
许戈的魂魄归位,“是我一时不察才摔的。”
哦豁,竟然不是装的?这院里他再熟不过,瞎了都能行动自如,怎么会摔呢?
认识他这么久,苏禾很少看到他失态的,尤其是现在还心不在焉,“你有事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