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声,呼吸轻得听不到。
不多时,车门被打开,付政霖主动开口,声音冷淡:“我知道,你可以下车了。”
许多过往,在梁枝的脑海中一一掠过,曾经有多温馨,如今彼此间就有多毒怨憎恨,他的脸冷得像是冰天里的刀子。
刮得梁枝心脏闷疼。
她扶着车门,脚尖先下地,一脚踩稳了,才放另一只:“对不起。”
三个字沉重压在付政霖心口上,仿佛有一只手捏住内脏,不断的收紧逼得他喘不过气。
他有股冲动,想伸手过去拽住梁枝,逼她说出爱字,当作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他仍可以待她如初,只要她愿意。
但终究理智占了上风,以往的他可能会这么卑劣不堪,眼前他做不到,越是爱的人,越在意。
杜仲站在车旁,是眼睁睁看着梁枝走开的,她身影单薄。
门板再次沉沉拉上。
陈否早候着,见人进来,用那种打量的眼神看她几眼,连声试探问:“付政霖跟你说什么了?他信不信?肯不肯调查?”
点头,梁枝没出声,眼底一圈红晕,脸却是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