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答案的时候,是最煎熬的。
而谢鸣,却倾半生都在等一个答案——至死未得。
“我没想跟你谈责任。”不知过了多久,王修垂首呼出一口气,谢鸣听到他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松手,你我又能怎么样?”
谢鸣眉目渐深。
他说:“谢鸣,你心里是一丘一壑,我却身在这摊子蝇营狗苟之中,山不愿就我,我亦难就山。你问我喜不喜欢,可你怎么总不明白,喜欢之后的问题才是最难的。”
他纵有千言万语,可谢鸣入耳听到的,却只有那两个字:“喜欢……?”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生怕一句问出来终究成空。王修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话,心头百转千回,却到底未曾告诉他自己有多心疼。
最后,他只是摇头一记苦笑:“你看,你总是这样。”
说罢,他长出一口气,拉着谢鸣站起来,点燃一炷香交予他手,道:“给父亲上一炷香罢,临走的几天,他还总念着你呢。”
谢鸣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烟雾缭绕,半晌,走过去恭敬祭上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