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鹿迈洛伊带着军用柯尔特离开弗洛里安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了。我在重新回到中央大街的北部前,在杂货店用了午饭,另外,我还买了一品脱波本威士忌。我的意识就如人行道上莽撞的洪流般愈加模糊。没有顾客上门。说得更准确点儿,我已经闲了一个月,甚至没有接到不挣钱的活儿。我有的只是好奇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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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是弗洛里安被查封了。餐饮娱乐中心的门前停着一辆车。一个显然是便衣警察的家伙就坐在车里。那家伙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情况的同时,还假装在看着报纸。在这儿等着无异于浪费时间。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他如此执着呢?保镖和酒保早就逃走了,这儿完全没有知道驼鹿迈洛伊下落的人,那些匆忙的路人更是什么都不清楚。
我驾车缓缓驶过弗洛里安,最后停在了街角处。黑人在斜对面的十字路口后开了一间旅馆,旅馆的名字是“忘忧旅馆”。我下了车,朝远处的“忘忧旅馆”看了一会儿,接着就朝那边走去。旅馆的大厅铺着棕色的纤维地毯,地毯上相对摆着两把椅子。一个光头男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那儿的灯光不是很亮。光头男人有双褐色的手,那手此刻正舒服地搭在桌上。他闭着双眼,正在熟睡,或者给人一种正在熟睡的感觉。他脖子上系着一条看上去像是在1880年就系上去的宽领带。领带夹上有个比苹果略小的绿石头。领带上是他那不算紧致的下颚。他两手握在一起,显得既干净又闲适。他的指甲修剪得非常齐整,根部有着呈半月形的紫色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