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不明白我的心,也无所谓了。
回家的路没有遇到什么阻滞,渡过长江,这一日,抵达平江府(备注:北宋政和三年升苏州为平江府)。我问上官复去向何处,他说要去临安看望一个朋友,因为一个朋友的娘子病了。
于是,我道:“上官大哥,那咱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你家就在平江?”他笑问。
“不是,不在平江。”爹爹说过,不能轻易告诉别人我们住在哪里,加之这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更不能说了。
“其实,我……”他欲言又止,有点急,不停地挠头。
“上官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是这样的,我那兄弟的娘子得了一种怪病,看了临安城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都不见效。我那兄弟知道我天南海北地跑,就拜托我为他娘子寻访名医。”上官复有求于我,却比我还难为情,“阿眸,你懂医术,把无颜的伤病治好了,因此,我想请你到临安一趟,为嫂子诊治。”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也只是略懂一点医术,并非名医。临安城的大夫都治不好,只怕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想快快回家,回到爹爹的呵护、哥哥的疼惜中,再也不贪玩了。
“我那兄弟都操碎了心,嫂子也寻死觅活的,寝食难安,整日闷在房中不肯出来。”他愁苦地求道,“阿眸,算我求求你了,你好歹懂一点医术,就勉为其难地去一趟临安吧。平江距临安也不远,顶多五日就能回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