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直道:“所以这和人活着其实一样,你四周都是人,你要保持和一部分人的友好,也要保持和一部分人的敌对。但有一件事不能摒弃,那就是自己做人的本分。”
安争问:“什么是本分?”
方道直回答:“说善恶分明有些虚,但这确实是最基本的东西。”
安争回头看向方道直,然后无奈的笑了笑:“官场上的人说善恶分明,似乎有些可笑了。”
方道直不再说话,再次恢复了那个冷冷淡淡有些孤傲的模样。他的刀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边,就好像他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伴侣。
一夜无话,天亮的时候,负责清理和戒备的督检校尉没有发现伤者,死者只有老孙和陆宽两个人。安争在窗边坐了整整一夜,看着月亮离开看着太阳到来。
不得不说,陈在言确实是一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天才亮的时候大批的工匠就已经进入兵部开始清理废墟。四周都是戒备着的督检校尉,而在兵部外面,杀气更重的千机校尉则来回巡视。工匠到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一队八百人左右的精悍骑兵入驻兵部,这些人全都面无表情,身上散发着一种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