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保姆工作从年二十五做到年二十九上午,最后一天我爸也加入到这个行列,大清早就洗了大门贴上了对联。当我站在大门边审视着刚大扫除完毕焕然一新的房子时,我的手机响了,傅亚斯是名字在屏幕上不停地闪烁。
我看了正在争论着年夜饭要做什么菜的父母一眼,按下通话键。
“喂。”
“喂,夏昕。”电话那头很吵,傅亚斯的声音很低沉,“先祝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我随口问道,“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
他似乎愣了一下,声音有些飘:“没,在外面。你最近在忙什么,回家开心吗?”
他没说我也没继续追问,和他瞎聊了几句,就在我们结束通话前,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这么敏锐,我打断他的话,问:“你在哪里?”
他似乎没想到我突然这么严肃,顿了一下,道:“我在外面。”
“外面是哪里?我怎么听到一个男的带我们这儿方言说要去文冠路?文冠路就在我家后面!你在哪里?”
好一会,我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汽车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