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继平道:“今年朝庭推行新政,听说国库都装不下钱了,怎么还会让各州出钱,我看顶多是出役。天寒地冻,这些役夫也是可怜。”
马遂真冷笑一声,道:“竭泽而渔,今年国库是有钱了,明年可就难说了。国库有了钱,雁山别宫又开始动工了,再多的银子恐怕也不够咱们这位天子花的。”
石重杰愤然道:“我这位皇兄即位以后一改父皇的勤俭之道,弄得天下大乱犹自不知悔改,祖先留下的江山怕是要毁在他的手中。唉,国难当头,还是共赴国难吧。天宇,明日你去趟府衙,看看要王府帮什么忙。焦凌,庄丁的训练不能放松,天冷了找时间拉出去练练。”楚王府依制有六百亲卫,但石重杰在几处别庄安置近三千庄丁,这些人训练了两三年,战斗力已经胜过府兵。
焦凌笑道:“王爷放心,焦某不敢耽误王爷的大事。”石重杰又安排了几件王府之事,众人告退。石重杰叫住沈文清,要与他手谈一局。
香炉中薰香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落子之声清脆悦耳,书房内一片安宁。沈文清看到石重杰执子皱眉,半晌呆坐,轻声道:“王爷,天道有常,听天命尽人事便是,不必忧思过深,有损身体。”
石重杰随手将黑子放在棋盘之上,道:“江山社稷并非石重伟一人所有,眼见山河破碎内忧外患,孤怎能安坐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