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边的人,伸手摸了摸他旁边的顾南,“还好,没有发烧。”
等等,这个人是余惠。
她是来看二弟有没有发烧的?
这会儿他都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鸡叫声了,应该是有两三点了,她这么晚了都能起来,摸二弟有没有发烧。
一晚上,他发现的都有两次了。
余惠见顾东身上的被子,打到腰间了,又给他拉了拉被子,掖了掖被角。
发现他眼睛很用力地闭着,眉头也皱得很紧,下意识的就认为,这娃是做噩梦了。
孤儿院的小朋友做噩梦的时候,都是这样。
“这是做啥噩梦了,在梦里都害怕成这样?”
“乖,梦里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安心睡吧,睡吧……”余惠一边轻声安抚,一边用手轻轻地拍着顾东的胸口。
顾东:“……”
后妈以为他做噩梦了?
他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轻声安抚,也是头一回有人这样轻轻地拍他。
这种感觉,好……好温暖,让人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