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自己家现在住的地方,离厂幼儿园5分钟,离厂小学3分钟,离厂医院6分钟,可“山上”呢,要啥没啥,跟座孤岛差不多。
“你倒是说句话呀?死老头子!”王庆芝越想越生气,嘴跟开了闸门似的,继续埋怨道:“他们还说什么不办婚礼、不拍结婚照、不请婚假,就要一身衣服一床被。他们这是寒碜谁呢?这要是啥都不准备,人家背后还不骂我们家亏待她,以后擎等着她说嘴吧。再者说了,我们这么些年随份子随出去多少,咱家一回事儿都没办过,就等着他结婚往回收收了。这可倒好,现在给我整这一出。”
“你别听他们的,这事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反了天了呢。”肖老头儿马上表明立场,自己是站在老太婆这边的。他眼睛盯着新闻联播,脑袋里想的也是这件事。他今天在单位听说了件事,让他极度不开心。
前阵子分房、集资房报名时,单位里议论的都是这件事,当时大家几乎都是统一口径:集资房太坑了,简直是抢钱,把工人们多年来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又想个法子给抢回去了。这房子必须不能报名,谁都不报,厂子里没招了就得降价出售,等降到二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的价格时再考虑。